不是的。
他明明要说的是——
他错了...啊......
他只想给自己一拳,但眼下话都说了,只得紧张地等待着谢清棠的回应,连呼吸都凝固了。/
可谢清棠却一言不发。
偌大的寝殿,鸦雀无声。
他心里愈发忐忑,却只能将手腕攥的更紧。
更鼓声再次响起,谢清棠轻轻抽回手。
萧寅渊浑身一抖,他下意识又往身前拉了拉。
可她这次像是铁了心般,一根一根掰开自己的手指,然后推开了殿门。
“吱嘎”一声,殿门开了又关,谢清棠的脚步声渐远。
他立马下地去追,可到门口,又顿住了脚步。
追上去说什么?
她想去哪都可以是他说的,现在伤了别人的心,又不让她走了,这算什么?
可谢清棠会去哪呢?
是去找云禧,还是和前几次一样,心情不好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?
是啊,他知道谢清棠每次受了委屈就会躲着不见他。
他从前并不在意。
她弟弟还病着,她总会出来的,就算再生气,最终还是会回到自己身边的。
这次...会不会也一样呢?
他没由来一阵心慌,从前信誓旦旦的,如今却不敢笃定了。
他这次不再犹豫,推开殿门追了出去。
可刚一开门,就看见申忠杵在门口。
萧寅渊想知道人去哪了,得到的答案是去找了云禧。
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愣住了。
晚上他说的话那么过分,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不闹脾气,居然还叫申忠好好伺候自己......不对劲。
然而云禧所住的偏殿本就不远,抬眼便能看到烛火闪烁,那倒映在纸窗上的影子,的确是谢清棠的。
她没走,她真的回去了。
萧寅渊却笑不出来。
谢清棠太反常了。
从勃然大怒,到泪流满面,再到不吵不闹,这番心境下来,绝不可能没事人一样回屋睡觉。
她的变化让萧寅渊方寸大乱。
也顾不得被人看到巴掌印,直跟申忠打听起情况,“她走的时候可有说什么?有没有难过?”
难过?
申忠一懵,“难过...奴才还真没看出来,谢姑娘挺平静的,还嘱咐奴才好好照顾殿下呢......主子爷,您和谢姑娘不是已经和好如初了吗?”
萧寅渊心中一涩。
和好如初?
他们不仅没有和好如初,反而碎成了一地玻璃渣子。
“你是不是没看清?她真的一点也不难过?语气呢,有哽咽吗?”
申忠百思不解,怎么殿下还盼着人姑娘家家的哭鼻子呢?何况那可是谢清棠,几时掉过泪儿?
可萧寅渊那样急迫的口吻,他还是仔细回忆了一下,随后十分笃定摇了摇头。
“谢姑娘的脸色和语气都不像难过的样子...只是,她交给奴才一样东西,让转交给殿下......”
“什么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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