耶律祁风练兵搞的跟皇帝大阅兵一样,声势浩大,隔着老远就听见震天的擂鼓声。
他跟萧寅渊不对付,谢清棠也不觉得奇怪。
萧寅渊疏离低调。
耶律祁风却那么肆意张狂。
狂的恨不得让全天下知道他的兵有多能打。/
耶律祁风看到谢清棠愣了愣,立即走过来,“你怎么在这里?还...打扮成这样?”
谢清棠拿粮饷分配的书契给他,“王爷还记得这个吗?”
耶律祁风接过随意看了一眼,“你深夜乔装前来,是想劝本王将军饷发给燕军大营?”
耶律祁风很替谢清棠不值:
“你就算不跟着那个小太子,跑去跟燕宁那小子有什么出息,他有几个兵?来跟本王,吃香喝辣!”
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,耶律祁风还是没个正形。
谢清棠耐着性子跟他谈判:
“王爷,这本来就是朝廷发放给燕家军的,如今大战一触即发,若将士们吃不饱,最后还不是要漠北军支援?”
耶律祁风没接茬,他朝谢清棠身后看去。
“谢姑...公子,你身后跟着的这位姑娘是......?”
“王爷见笑了,这位是追随在下的丫鬟,她叫......”
“等等!他...有点眼熟......”
耶律祁风眯起眼打量燕宁,神色微微变化...
“总觉得在哪见过这人,好像还接触过...在哪呢......”
谢清棠悄悄踩了燕宁一脚。
燕宁清了清嗓子,抛了个媚眼,“咳咳...奴婢是、是公子身边的丫鬟...闻香哦!”
耶律祁风嫌弃皱眉,“蚊香——?什么怪名字?不对,本王肯定见过你,本王要再想想......”
一旁的应镜探个脑袋过来。
“王爷,您都三十了还没娶妻,能见过谁呀?好不容易公主给您送去个女子,还被您关起来了...我看这位姑娘人如其名,闻着挺香,长得也挺...咳,魁梧的!”
“应镜你闭嘴!别成天拿这个说事!”
耶律祁风低头咳嗽一声,假装无事发生。
“我漠北照规矩办事,军饷都是按顺序一批一批发......不行,这女人越看越眼熟,本王怎么感觉和他共过事,他到底是谁啊?!”
燕宁又夹了一句,“王爷,奴婢是丫鬟闻香哦~”
耶律祁风不信,“谁家的丫鬟身高八尺?脚这么大胸这么平,莫非是男扮女......”
谢清棠赶忙打圆场,“在下这位丫鬟,天生壮硕,她的娘亲在生她时头卡着出不来,硬挤了三天三夜,吃尽苦头!最终不幸...哎......”
谢清棠又悄悄踩了燕宁一脚。
燕宁立作掩面拭泪状:“娘...您在天之灵安息吧!女儿会好好活着的,呜呜——”
应镜感动的稀里哗啦,摸了一把鼻涕。
“......我的娘亲生我时,也受尽苦楚......王爷,哪有您这样不解风情的人?别再勾起人家蚊香姑娘的伤心事了......”
谢清棠正要让燕宁先溜,却被耶律祁风叫住了,“等等,他的脖子上是...喉结吗?”
谢清棠忙捂住,“不是!闻香她天生得了一种怪病,幼时遭了很多难才得以保全性命,故而在下对她总是多怜悯一些......”
耶律祁风瞅瞅谢清棠,眉头一挑:“谢公子还真是人俊心善,想要回军饷?可以!那要看你有没有诚意了。”
谢清棠知道耶律祁风要的诚意,绝不简单。
如果诚意不到那份上,军饷想都没想。
耶律祁风还要练兵,约了晚膳时再和谢清棠聊。
......
军营外,小溪边。
燕宁把裙子脱了,又蹲在河边拼命搓脸。
“呼!空气都清新了...我就说吧,那个耶律祁风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,才不可能白帮燕军。”
谢清棠安抚道:“意料之中...但他不是说了吗,有谈判的余地,晚上我们一起去,船到桥头自然直!”
入夜,营帐内。
耶律祁风正在烤羊腿,旁边摆着几坛好酒。
燕军都要挖野菜了,而这里却在大摆全羊席。
真是讽刺。
谢清棠淡淡收回视线,正要开口,却看到耶律祁风脸都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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