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看出来,原来你这丧气鬼还是侯府的小少爷,要不是这茬我们还不知道呢。”
为首的要债人是个尖嘴猴腮,颧骨凸出的男人。
那人伸出手拍了拍席修远的脸,嘴上叫着‘少爷’,但也显然没把席修远当回事。
他们这些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,见惯了大风大浪,有钱有势的也都见得多。
赌钱吃喜的时候自然是少爷,欠钱的时候是什么还不知道。
“你的人可说了,把镯子拿回去是为了交差,今个让我们过来,所有欠款都会还上。”
“我们来了,钱呢?”
席修远对这人十分尊敬的样子,或者该说有点怕。
“徐哥,不是我不给钱,是我现在真没钱,要不你再宽我几天?玉镯照常给你做抵押。”
徐哥往他脸上啐了一口:“你特么糊弄老子?侯府的人能没钱?你没钱就让你家里人给!”
席修远脸色瞬间就白了,‘吭哧’跪倒在地。
“徐哥,这事可千万不能让我家里知道,我还,我一定还!”
自己从小到大都比不上大哥。
论武功论文采处处不如他,这些年也就落一个乖顺听话。
要是让母亲知道自己背着她在外面赌钱还欠债,那自己一定会被打断腿的!
“呵呵呵……”旁边不合时宜的传来笑声。
众人偏头瞧见被摔坐在地上的席若卿。
席若卿瞧着席修远伏低做小,狗一样的模样,只觉讽刺。
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侯府小少爷的样子,哪里还有昨日张狂的样子。
她甚至有点怀疑。
昨天那个拿着鞭子对自己说‘不承认偷东西就打死你’的人跟眼前这个人是否是同一个。
徐艺拧眉:“这谁啊?”
席修远听到笑声恨恨瞪了席若卿一眼,又听见问话,猛地回过神。
“她是我妹妹,镯子是她派人拿走的,人我给带来了,你们有什么问她要!”
“实在不行你们带着她去溟王府,她可是陛下赐给溟王的人。”
溟王不是疼她么,既然如此,那应该也很愿意帮她把这件事摆平吧。
说不定还能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赌债都给还清,那以后自己就可以放开了去赌。
反正欠钱也有溟王扛着。
几人全都将目光落在席若卿身上。
席若卿扶着墙站起来,用一根手指抹去嘴角的血:“玉镯确实在我这里。”
席修远眼睛一亮。
她扫了他一眼,努力压了压褶皱的衣角,再道:“给你们也可以,不过不能白给。”
徐艺吊起膀子,凶神恶煞:“你找死是不是?”
席若卿并没有被吓到,只是撩起眼皮瞧着他们:“把欠款拿回去也叫赚?怎么着也得多要点利息啊。”
这次轮到许依那群人眼亮了。
席修远有不好的预感,腾的站起来:“席若卿你想做什么?别胡来!”
徐艺扬手扇了他一巴掌,让人把他又按回去,对席若卿语气却好了不少:“小姐的意思是?”
席若卿凉凉瞧着席修远:“你们就算去跟侯府要债,侯府也不会承认。”
这人在欠款上写得可不是真名。
“镯子给你们,就算做个信物,你们拿着这东西去侯府,侯府的人才信。”
“至于利息嘛,你们不割他个耳朵或者舌头,价格可抬不上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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