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王伦能出,梁红玉这边就有些问题。
“花大官,非是小人拦阻,实在是这个小娘子放不得。”开封府的人急了,为首的一名判官向花子虚又是打千又是软语相劝。
花子虚来时,蔡府的人也跟来了,既是伴随也是监督。
其实作为这一拨人明显的带头大哥,开封府的人是不想让王伦走的。只是碍于这中年太监的面子,又是梁师成亲自要的人,谁敢拦阻?
但是对梁红玉,他们就有说道了。
“小人听说,此次刺杀贵人案,其实是个女飞贼…”
这也是王伦很奇怪的。明明蔡九知府在喝花酒时被乔装的梁红玉偷刺,却把他一伙男人当作刺客抓起来,这不符合常理啊。
连验明正身这环节都不需要了?
但是想归想,王伦已经不追究了。眼见得已经逢凶化吉了,却被这厮强出头,坏事了!
不管梁师成那边有什么勾当,梁红玉在这边总是个不定时的炸弹,一刹时王伦的冷汗都下来了。
花子虚也沉吟了。要说带王伦出去是梁师成的意思,天塌下来都不怕。
可是这小娘子…
他也是见梁师成和那个人对王伦推崇备至才大起交结之心的,但并不代表他会因为区区一个美娇娘而把自己陷进去。
他已经是身残之人,美女与否真不重要。
“休胡说!我家娘子是今早为小可等人送饭才入的监牢,你等冤枉了小可不算,还要强把她作贼,还有天理吗?”王伦突然硬气起来。
此刻嘴皮子硬一些,总比将来犯事身体硬扛皮鞭夹棍来得好。趁着花太监心中天人交战的时机,他决定赌一把。
他回头指着梁红玉道:“小可与我家娘子青梅竹马,她平日里连杀只鸡都不敢…你看她浑身上下弱不禁风,走二里路都要歇三歇,像是能刺杀什么贵人的样子么?”
众人看时,都一齐摇头。梁红玉刚刚使脱了力,伤口又发作,疼得脸色正发白,可不是王伦口中的弱不禁风?这样的小娘子要说能杀人,鬼都不信!
花子虚也是不信的,可是也不想把蔡府和开封府的人深得罪了。毕竟他不是梁师成,很多事情,总要朝廷和地方来办理。
蔡府便是朝廷的代表,而开封府便是地方上最有势力的。他们怕梁师成,可不怕花子虚!
所以他准备和稀泥:“若说小廖小娘子是刺杀,咱家肯定是不信的。不过既然开封府认为需要谨慎,咱家也不能干涉,但是廖小娘子继续在监牢里却也不妥。依咱家的意思,是不是可以暂且羁押在别处,等此间事了,再作决定?”
这是个可行的主意,主要是开封府和蔡府的人都能对上面有个交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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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王伦不干了:“小可与娘子向来情深,让娘子一个人去那些地方,娘子会害怕,小可也会不安!我们夫妻要死便一起死,要去便一道去,刀山火海也一样!”
说到情浓处,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,原来的海誓山盟,不过是一张嘴。
花子虚见王伦坚持,也有些难办。权衡再三,他还是向王伦道:“廖小官人且休担心,开封府自有羁押女眷的地方,咱家再吩咐,必会善待娘子。”
开封府的公人也适时表态:“我等岂敢造次!”
王伦摇头道:“小可终究不放心!还是那句话,小可一定要与娘子待一块!”
蔡府的人这时候也要跳出来了:“若查出这小娘子与案子有关联,可不是小事,谁敢担着这干系!”
他就赌花子虚不敢。官儿越大,胆儿越小,不是胡说。
果然,花子虚这墙头草又心虚了。
这下弄僵了,弄不好,王伦不但带不走梁红玉,连自己都会重新搭进去。
梁红玉见因为自己僵持不下,想着王伦能脱身一人是一人,见气氛不对,便出言缓颊。便道:“官人且放心去,奴家便依这位花大官之言,先去开封府羁押便是。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,那时再与官人相聚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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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那个死掉的贾牌头:“这公人也是精忠为国而死,开封府尹大人那边,几位差爷可以美言几句,咱家便斗胆背书,给其家人个旌表吧!”
王伦想不到,在他认为已是必死之局,被花子虚一个太监一句话就解决了。
以开封府尹之尊,从头到尾没有一句诘难之词----虽说盛章不在,他的小厮以及下属都在,没有反对表示都默从了。
要知道开封府尹可是能够和正在上升期的高太尉掰掰手腕的,这还有蔡京蔡太师的面子。
现在,主角王伦出狱,主犯梁红玉也娇娇俏俏地跟着迈出了牢笼。剩下的阮小七等人既然作为王伦的随从,想必不会有人再刁难了吧?没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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