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七章 锦绣草包(1 / 1)

白非墨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件事情。因为她现在面临的问题是文考。

“这是你们的入学考试。你们都给我记住了。谁要是胆敢作弊的话……”声音忽然传来,白非墨抬头一看,一个十七八岁大的少年装作大人模样,一本正经地训话,看起来应该是这次文考的学监。

他年纪不大,却装作一副老成的模样,一本正经地训话,可是那语气轻快的样子,实在是过分暴露了他,“禁闭室现在可还空着呢!关你们一个两个一日两日的,可不是什么大问题。以前啊,禁闭室的伙食差的要死,那馒头硬的跟我的拳头一样。听说已经换啦!白面做的馒头,听说味道好着呢!没吃过馒头的可以去试试!”

这股反话说的实在不是太高明。很明显,这个学监根本不是崇文馆的正经老师。

白非墨落了座,举了手,“先生,我有问题。”

“你有什么问题!”学监粗声粗气的,看到白非墨,一愣,“哎呀,我们这个考场居然还有两个女同学呢!”他咳了一声,道,“你有什么问题?我能解决的尽量给你解决了。”

“关禁闭是不是还有像先生这样的美男子相随呢?”

听到这话,学监脸刷的一下子红了。若不是那稍微健康的小麦色,只怕现在要闹了个大红脸了。

“噢!噢!噢!”学堂瞬间有人起哄。

“你!你叫什么名字!身为女子,怎么可以这样说这样的粗鄙之言呢?当心考完试我就让你关禁闭!”学监坐不住了,嚷嚷起来。

“学生不过是问了先生一个问题,怎么老师就这样沉不住气了?不懂就要问,怎么就粗鄙了?难不成非要问先生白面馒头是不是比黑馒头好吃才算是高雅吗?”白非墨道,“至于名字么,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白非墨是也。”

“你这是强词夺理!”学监支支吾吾,”白……白同学是么?好……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,忽然门外又走进一个人,大声笑道,“车嘉兄弟!你怎么在这?听说你关了几天禁闭,再也没见过你。几日不见,不想你居然已经在这里当学监了!”

“哎呀,可别提了!”原来学监名叫车嘉。他疑惑道,“你怎么也在这,还是文考?”

“嘿嘿。”那人笑道,“我父亲还是想让我从文。”

车嘉点点头,表示明白。

“改日出去了,一定要请你吃饭!尚武堂的兄弟们都想死你啦!”

白非墨果然是作死,这个名叫车嘉的学监,居然是隔壁尚武堂来的,简直就是个毛孩子嘛。

这一段欢乐的小插曲过后,没人再说话。因为开始正式考试了。

虽然早有预料,但是白非墨看到发下来的试卷上那乱七八糟的鬼画符,还是觉得头疼,头痛欲裂。

“白同学,如何?头疼是不是?”

那人看到白非墨如此,耸耸肩,“我也一样。”

真是个活宝。居然还想从文。这人还是从武比较可靠。

“周焰!不准攀谈!”车嘉警告,并没有因为是私交而徇私。

“记住了,你们这次入学考试极为重要。目的就是要分班。好的呢,就会分到甲班,成为皇亲国戚的伴读。那差的呢,你们的同学,就是像我这样……那岂不是要气死。”

原来这次考试这么重要。但是说实话,针对白非墨而言,还真没那么重要。从那句话就可以听出来潜台词了,好的,那就跟皇室贵胄在一起,坏的呢,就跟后面世家子弟在一起。白非墨倒是不介意跟谁在一起,因为有的人,她本来就是皇亲国戚。比如白非墨自己,这次入学考试也就是走个过场。

因此看着整张试卷的鬼画符,心里大叹,算了。我果然不是这块料。

忽然,有一个纸团砸在了白非墨的脚下。她眼睛一动就看到了,顺着那个方向看去,竟然是从窗户飞过来的。而对面,那个叫做周焰的少年正朝她眨眨眼。

还看了一眼上面正在巡视的车嘉。

意思什么很明白了。于是白非墨就眯了眯眼睛摇摇头。

周焰还不死心,双手合十请求她把纸团丢过来。

白非墨用脚踢过来,迅速弯腰捡了起来,趁车嘉不注意的时候,缓慢摊开,看到满满一张纸的答案。

车嘉终于发现什么一样,把脸转过来,向白非墨走来。

白非墨把纸捏成一团,拢在袖子里。待车嘉走过来,张开嘴巴,打了个哈欠,装作伸懒腰一般,把纸团从车嘉面前甩出去,丢到了周焰的怀里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

“我有点困了,我想睡觉。”

“你做完了吗?你就敢睡觉?”

车嘉走过来,白非墨把试卷翻过来,胳膊压了上去,就要趴下来睡觉,轻声道,“我做没做完不管你的事,先生。还是说,你需要检查我是不是作弊吗?”

车嘉想了想,他不丢这个人了,他也不懂,万一看不出来作弊岂不是很尴尬。老师只让他帮忙监考。其他事情不必管。因此只在心里记住了这次小事件。

那场考试进行的很顺利,至少对于车嘉来说是这样的。直到收考试卷的时候,白非墨还在睡。

“还在睡?!”车嘉道,“赶紧醒醒!考试结束啦。”

“结束了?很好。”白非墨揉揉眼睛,抬脚便走。

车嘉嘟囔真是奇怪,拿起她的试卷一看,绝了。

“白同学!你是哪家的公子?你爹要是看到你这张试卷,他会用鸡毛掸子把你撵整整七条街的。”车嘉拿着试卷晃晃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
白费墨头也不回,摆摆手,“无妨。你若是做这个试卷,你做的肯定比我还差。我跟我父亲不一样,我不会怪你。”

言下之意,我是你爸爸。占占嘴上的便宜,她连忙跑开了。尚武堂的小伙子可不是那么好惹的哦。

“可惜了一副好皮囊!”车嘉摇摇头,故作叹息,“居然是一个绣花枕头!”

“车嘉兄弟啊,怎么如此感慨?难不成你也看到什么锦绣文章,有此一叹么?”另一个学监,把试卷摞起来,见车嘉长吁短叹,有此一问。

“你快别打趣我了。”车嘉道,“什么锦绣不锦绣的文章我不知道,我倒是遇见了一个锦绣草包嘞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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